密涅瓦的猫头鹰

希望灵魂干燥

【山离】有光(7)


拟态时空正式开启历史的车轮跟着转动起来

 

路再远夜再长山离有彼此

 

 

 

 

张离把意识再次集中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行驶中的火车上,

 

她四下看了看,周围人都是民国该有的装扮,有西装革履的先生和穿旗袍的太太,有一身军装的军官,还有不少穿粗布衣裳的普通人。

 

没等张离在心里多去分析什么,一个人在她身边坐下,熟悉的气息让她定了神。

 

“我们这是要去哪?”

 

陈山不慌不忙地拧开手里的水壶,递到她面前,“延安。”

 

“延安!”张离眼睛一亮,“上辈子的我最想去的地方。”

 

“你记住,”陈山压低嗓门,“现在是1943年,你就是在上辈子。这趟车的终点是西安,要最终到达延安,中间还要途径咸阳、铜川一大堆地方,七弯八拐的,不下八百里路。打仗的年头,万事都要小心再小心。”

 

“好的,好的。”

 

回到这个年代,就是陈山的主场。经过命运曲折的安排,轮到他来带领着张离闯荡了。

 

这种古老的绿皮车速度很慢,出远门都是坐高铁的张离有些不习惯,手边又没有平板和手机,托腮望着窗外,百无聊赖地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在一个站点缓缓停了下来,上车下车的人流交织在一起。

 

“先生,可以麻烦您帮我把这个箱子放到架子上吗?”

 

他们同时抬头看过去,一个孕妇站在面前,瞧着月份已经很大了。

 

“好,我来,”他很快地站起来,把皮箱安置好,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这样好的做工,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孕妇眉眼十分清秀,扶着肚子,慢慢在他们对面坐下,“是我的表姐送给我的新婚礼物,我很喜欢。”

 

张离眨了眨眼,猜测这应该是接头时确认对方身份的暗语。

 

“先生和太太从上海来?”

 

“是的,”陈山握着张离的手摩挲了两下,不紧不慢地和她对话,“上海最近越发冷了。”

 

“算着日子,是快入冬了,”孕妇说着,转向张离,“您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是有些晕车吗?”

 

“啊?我......”

 

陈山抢过话头,“我太太去年受了重伤,如今将将才缓过劲。”

 

听他这么一说,张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点虚。看来,是完全接上了前世中枪的事情。

 

“抱歉,冒犯了。希望您早日康复。”

 

“没事。谢谢您。”张离紧张地舔了舔唇,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尽快进入这个时空里该有的状态。

 

火车一路向西开,逐渐脱离了南方那种即使在深秋也不乏生机的氛围,慢慢驶入了黄土地的粗犷与野性之中。

 

 

 

到西安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山一手牵着张离,一手拎着不算太沉的行李,走下车厢。

 

一辆黑色汽车已经等在了出站口,陈山看了一眼牌照,走到车前和司机轻声说了两句话,转身拉开门,让张离坐后排,自己折回去坐在副驾。

 

在车站附近像是没有目的一般地绕了好一会儿,又兜回了出口。

 

车门再一次被拉开,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孕妇挪了上来。她坐稳的一瞬间,司机一脚踩下了油门,极快地离开了西安站。

 

“张离同志,陈山同志,你们好,我是赵亦。”

 

虽然因为对任务的提前预习,张离大概猜到她是谁,但是真的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惊了一下。

 

赵亦,一位在史书上只有寥寥几句生平的烈士,生在封建大家庭,自幼与世俗的偏狭抗争,接触到新思想之后走上救亡图存的道路,立下许多功劳。

 

只是,在生下和同为地下党的丈夫的孩子之后不久,赵亦被小人构陷为南京方面的间谍,硬生生被土埋过了头顶,壮烈地结束了不到三十年的一生。她牺牲之后不到半个月,丈夫被错判为共谋,也倒下了。他们的孩子被一个好心的老乡收养,顾及到夫妻俩的冤屈在当时会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为了让孩子能平安长大,改了姓名,隐藏了孩子的真实身份。

 

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的很多年,在一次集中的处理中,上面才最终为赵亦夫妇正名,也辗转找到了收养孩子的这家人。这时,从未见过母亲和父亲的女儿,自己都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对着尘封的档案和已经模糊的老照片,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多么伟大的英雄。

 

此刻,这个悲壮故事的主人公,就坐在张离的身边。这也是她在这个周期里,要做的第一件事——阻止这场冤案,扭转历史上的悲剧。

 

 

 

“这段日子,西安这边对延安方向的封锁越来越厉害了,”负责开车来接送他们的同志握着方向盘,话语里全是忧虑,“沿途增派了大量人手,严查我们的同志。”

 

“日本人还没打跑,他们倒是已经装都懒得装了,”陈山冷哼了一声,“就差明面上的屠戮了。”

 

“多当心吧。我现在先送你们去城东的办事处,你们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就出发。这西安城里现在是虎狼四伏,一刻耽搁不得。”

 

三言两语之间,张离已经感受到了刀光剑影。虽然学了这么多年历史,也从陈山那里知道自己上辈子就是干这些事的,但此刻以一个现代人的灵魂真切地置身其间,她还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正当她有些无措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胳膊上。

 

张离扭头看去,赵亦正宽慰地对她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种力量,让张离稍稍安心了些。

 

在昏暗的灯光下,1943年的中国,一点点在街景中出现在张离的眼前。

 

沉重、苦涩、压抑,在遥远的土地上,还有着满目疮痍。

 

 

八路军办事处外头看着不起眼,但是作为一座四合院建筑,里面的构造还是相对完善的。和他们确认了身份之后,一个老大爷把他们带到了房间,地方不算大,放了两张床。

 

“最近往来的同志多,今晚就剩这么一间屋子了,你们将就将就,”老大爷将灯盏拽亮,“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麻烦您了。”张离赶紧同他道了谢。

 

陈山把行李放好,大概收拾了一下,转身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女同志睡床,我打地铺。”

 

赵亦在床边坐下,从大衣的侧兜里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简易地图,瞧了起来。

 

“只要能顺利到洛川,就算是进入边区了。”

 

张离对民国的交通速度熟悉,谈到这个问题算是专业对口,“从洛川到延安,保持正常的行进速度,四天差不多可以到。”

 

赵亦点了点头,“只是到达终点前的每一步,都不好走。”

 

张离在她身边坐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和标出来的地点看了看,凭着扎实的历史地理功底,深深预感到了接下来这段日子的艰难。

 

“你现在这样,”张离其实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赵亦大概离预产期已经不远,放在现代社会已经在医院预备着了,如今却要这样折腾,“能行吗?”

 

“放心吧,我没问题,左不过就是生在路上,”她说得很寻常,就像在说明天要下雨一样寻常,“沿路都有我们可以相信的老乡。”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们说话的时候,陈山已经麻利地给自己铺好了地铺,“都别多想,早点休息。”

 

关了灯之后,张离躺在勉强能容身的床铺上,也是真的累了,她很快地睡着了。

 

 

 

到了半夜,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瞬间惊醒,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陈山宽厚的手掌已经覆在她的肩膀上,揉了揉。

 

张离睁开眼,借着外面的月光,陈山的轮廓很清楚,正坐在她的床头。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在,什么都别怕。”

 

“你不困吗?”

 

“困啊,但听见你睡得不踏实,我怎么能放心?”陈山把声音又压得低了些,几乎只剩气音,“眼睛闭上,我守着你呢。”

 

他说着,把张离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又给她往上提了提,隔着被子安抚地拍怕她。

 

张离嗯了一声,在他的气息笼罩之下,再次进入梦乡。

 

 

 

翌日,一大早,还是那个同志做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城门处。

 

第一关倒不是很困难,组织已经早早地给他们准备好了出城的许可证,他们又都打扮成了最普通平凡的老百姓,并没有让查验的士兵有什么怀疑。

 

在经过关口的一瞬,张离觉得心脏都要从跳出来了。

 

陈山握住她的手,极用力地握住。就是这一秒,张离对于“生死与共”这四个字,突然有了极其深刻的体会。

 

在城外不远处,赵亦和他们,还有其他几位同样隐藏身份的同志,一起上了一辆卡车。卡车载着他们,朝着陕北的方向,启程了。

 

土路崎岖不平,车在上面颠来颠去,一刻不停。一天几乎都在路上这么受罪,等到傍晚在旅舍前下来的时候,张离腿都软了,除了想吐没有第二件事想做。

 

一进房间,稍微洗漱一下,她就倒在床上,被天旋地转的感觉裹挟。

 

这种颠簸是一种生理上的折磨,对谁都一样,陈山也难受得不行,刚开始还想循着惯例打地铺,张离见他都有点站不稳了,赶紧拍拍床沿叫他躺到床上来。

 

“干嘛呀,我还能吃了你?”张离看他扭捏踌躇的样子,觉得奇怪又好笑,“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女孩子更介意吧?”

 

“不是那个意思。对我来说,这有着重大的意义。”

 

陈山当然不是在害羞,相反地,他其实是等这一天等了太久,虽然此时此刻,明显草率了点。

 

“以后再说吧。现在赶紧歇着,我长这么大,没赶过这么磨人的路。”张离真的太累,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就不打算动弹了。

 

“好歹把睡衣换上,”陈山知道张离无论哪一世,都是有极其爱干净的人,难免对她此刻的行为觉得诧异,“穿着外头穿的衣裳不难受吗?”

 

“无所谓了......”

 

冲他摆了摆手之后,张离没再说话,呼吸趋于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陈山想了一下,左右现在不是能讲究得起来的日子,也便作罢了。他收拾了一下,把灯关了,在张离身边躺下。

 

一开始,他只是对着她的睡颜出神,看着看着,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其实到了现代之后,两个人互通心意,抱过也吻过,但是终究没到最终那一步。所以,像现在这样同床共枕,一时半会儿的,陈山实在无法让心脏的跳动回到正常频率。

 

他的动作因为理智有些犹豫,但睡得迷迷瞪瞪的张离明显没那么多考虑,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一种巨大的安全感让她自然地贴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陈山立刻做出了回应,一下子把她抱得很紧,眼眶都跟着发热,又怕她觉得被勒住,稍微松开了些。

 

张离的呼吸落在陈山的胸膛,白天盘起的长发现在随意地铺散开,触感像是小动物细碎柔软的绒毛。

 

虽然晕了一天,但此时此刻,什么不舒服的劲儿,都已经从陈山的身体里抽离了。他抱着爱人,感受着她心脏有力的跳动,只觉得往后的日子里,无论是眼下这个他已经知道艰险的战争年代,还是回到真切的现代世界之后,面对那无数等在前面的光怪陆离,没有哪一个隆冬会是不可以战胜的。

 

过了很久,他依旧激动得睡不着。

 

“陈山.....”

 

张离眼睛没睁,显然是在说梦话。

 

他赶紧凑上去听她在嘟囔什么。

 

“我不爱吃芹菜...别给我夹。”

 

陈山虽然一下子笑了起来,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她,

 

“行,我帮你吃。”

 

张离像是接收到了这个信息,满意地往他面前又靠了靠,沉沉睡去。

 

陈山摸摸她的头发,又对着她发了会儿呆,慢慢地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里打转,他们除了照看好自己,最大的任务就是护赵亦周全。赵亦生性乐观,又极其坚韧,在他们都觉得快受不了的时候,还能和他们开开玩笑,鼓励着往前走。

 

每到夜晚,相拥着沉沉睡去时,陈山和张离就像是携手走过大半生的老夫老妻一般,做对方最温暖的依靠。早上醒来,走出门开启一天的跋涉之前,给对方一个简简单单的吻。

 

只是,此刻的岁月实在不可能这么一直静好下去。

 

当真正的黄土高原出现在眼前时,车无法再向前行进了。可供选择的、也是唯一的通行方式,是每个人的两条腿。

 

赵亦临盆在即,不可能这样去赶路,如她所说的一般,组织的根基深,自然有信得过的老乡。经过一个叫做马家村的地方时,她借住进了一户农家。

 

那户农家人口简单,老两口带着孙女一起生活,儿子儿媳早早地一起上了战场。他们这些年,迎来送往了许多像赵亦这样需要生孩子的地下党,经手的娃娃不计其数。

 

危险自然是危险的,马家村离封锁线上的一个关卡不过十里路,被搜捕也不是稀奇事,但老两口早就把命豁了出去。问他们理由,朴素得叫人一时说不上话来。

 

“两个娃都到前线杀敌去了,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丢人呐。”

 

“真出了事,我们左不过就是填枯井,孙女交给八路军,总能让她安全的。”

 

和两个老人确定好回来接赵亦的时间,陈山和张离就准备出发了。

 

行李精简到不能更精简,陈山用一根扁担挑上了,在张离的坚持下,分了一部分给她背。老两口让他们换上自己亲手做的鞋,山里人经验足,虽然简朴,甚至看上去简陋,但那却是最适合赶路的鞋。

 

临走前,张离轻轻抱了抱赵亦,给她打气。赵亦看着倒是还没张离紧张,还笑着和她约定好,等孩子出生了,认她和陈山做干妈干爸。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向着延安的征途。

 

黄土高原地势险峻,沟壑纵横,一道接一道梁,一条接一条河,全靠人力来跋涉。莫说完全是现代人体验的张离,就是身经百战、刀山火海里闯过来的陈山,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是需要咬牙坚持。两个人的脚没过两天就磨出了泡,走着走着,就出血。

 

疼,怎么能不疼呢,钻心地疼。但是前后黄沙漫漫,旅店也要几十里路才能遇到一家。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唯有死死扛住。

 

虽说他们是单独出发的,但是在逐渐接近洛川,也就是接近陕甘宁边区的时候,走一段路就会遇到几个同样心向延安的人。大家什么职业都有,什么年龄都有,见到彼此,便是会心一笑。然后,便是继续坚持。

 

就在他们凭着信仰和信念,同自然与人体的极限对抗时,突然出现了极其意外的情况。

 

这天夜里,陈山发起了高烧。

 

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气温变化和过于劳累,重感冒了,但是闻声起来的旅店老板一句提醒,让张离脑中警铃大作。

 

“不久之前,附近的村子里出了疟疾。”

 

高热、不断打寒战、出汗多得异常,靠着一些简单的医学常识,张离心里恐惧了起来,陈山太像是感染了。

 

几十年之后,在从不向艰难险阻低头的中国科学家的努力下,青蒿素研制成功,极大程度上遏制了这种传染病。

 

可此时此刻,它的研制者屠呦呦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距离青蒿素问世的那一天还有很久很久。

 

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张离抱着高烧不退的陈山,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疫情封闭的时候,她因为肺炎发烧,烧糊涂了自己倒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才知道陈山背着她,在大雨里等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和坚持要核酸检测报告的保安争吵。她记得醒过来时看见陈山,他的头发一团乱,眼睛也是红红的。

 

张离现在,彻底理解陈山当时的心情了。

 

就算她告诉自己这是在拟态时空,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出现意外,系统会中止,她的意识会回到安全无虞的21世纪,也丝毫没有安慰作用。

 

对于陈山来说,张离受哪怕一点点伤害,即使在梦里,即使在实验过程中,他都不可忍受。对于张离来说,同样如此。

 

他们之间,从来是双向的守护。

 

 

 

手边没有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唯有物理降温这一件事可以做。

 

张离披上衣服,跑到院子里,吊了满满一桶冰凉的井水上来。她其实也无法解释白天赶路累到那种程度,自己哪来这样的力气,可她就是弄了上来,还一刻不歇地扛回了房间里。

 

把干净的毛巾在水里打湿,她把陈山扶起来,像他无数次在夜里守着她睡时做的那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冷毛巾给他擦脸、擦胳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担忧还是克制不住,融在了眼泪里,逃离了她的眼睛。

 

“怎么,怎么哭了?”

 

陈山烧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脸上沾上了几滴滚烫的泪,勉强睁开了眼。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张离吸了吸鼻子,努力压制着哭腔,问他。

 

“嗯,凉丝丝的。”

 

“你别怕,我在呢。”

 

陈山想去握一握她的手,却没什么力气动弹,最后就是轻轻点头。

 

“好,我不怕。”

 

就这么支撑到了天空泛白,张离把他放平,给他盖好被子,跑去找医生。

 

大概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瞧疟疾还算是有点经验的那个医生,前两日正好出去问诊了,他现在的位置,离这里有足足七八里路。

 

而且,疟疾到底是传染病,旅店老板虽然是个好人,却也害怕,话里话外都是想让陈山赶紧离开。

 

张离扶着门框,在脑中分析了几秒,把行李托付给同住此处的一个往延安去的青年,自己架起陈山,朝着他们说的,医生在的那个方向,毫不迟疑地出发了。

 

休息了一晚上,陈山也好一点了,不至于走不动道,但两条腿总是软绵绵的,身体的大半重量不受控制地压在了她的那一侧。

 

“张离......”

 

他意识有点不清,胡乱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在。”

 

他喊了多少次,张离就回答了多少次。

 

黄沙满天的高原之上,他们的身影是那样小,可在天地之间,又分明勾勒出了最强大的形状,

 

爱的形状。

 

 

 

  

一些注明:

【1】赵亦的原型是白灵,白灵的原型应该是张景文烈士。时间线有所后移。

 

【2】徒步往边区走,在恶劣环境中感染疟疾,是真实的故事。这一段的原型人物是王式廓和吴咸夫妇。

 

 

 

在今天的交通条件下从西安前往延安飞驰的动车可以把时长压缩到短短两个小时而在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唯有“人定胜天”的信念和对那片光明之地的信仰可以战胜漫漫路途的折磨

 

致敬那个年代心怀信念和信仰的人们

 

 


评论(31)

热度(110)